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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国父亲那双手

中药常识  2020年07月23日  浏览:3 次

忘不了,父亲那双手

经历过许多风雨的父亲似乎有些异常了,经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父亲是个典型的农民,一辈子都舍不得离开家乡,离开土地。于是,我和妻子商议之后,决定在年后去修缮一下老家那幢多年未住的老屋,待日后父亲回去居住…

题记

离父亲的生日越来越近了,我对父亲的思念也越加的迫切。于是,我和妻忙里偷闲,给父亲买了点礼物,准备给父亲过个简单的生日。

也许是心切之故吧,昨夜,我梦见了父亲,梦见了父亲的那双手。

梦境里,父亲伫立于村口,他背着落日,顶着余晖,扛着远山,挂着炊烟,迎着微风,精神抖擞地站立在婆娑的树影里,像一尊慈祥的活佛…这是过去我在县城上中学时,父亲与我道别的场景。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父亲不再唠叨了。他笑容满面,凝视前方,把手举过头顶,不停地挥动,又似一尊让人敬畏的塑像。在我的视线里,父亲那双有些粗糙模糊的手,这一次却深刻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永生难忘:那双手依旧肥大,只是略显沧桑、皲裂,但分明少了些许老茧。

父亲出生在五十年代,那时候,新中国刚成立不久,举国上下,百废待兴,生存环境不尽如人意,再加上爷爷的成份问题,一家人的日子可谓举步维艰。父亲只上了三年的学,就迫于社会与政治的压力而退学,后来,心有不甘的他就选择了报国从军的道路,因为父亲身材魁梧,颇受赏识。正当一切顺利进行之时,又因为爷爷的过去,政审又被退了回来…因此,尝尽甘苦的父亲就把所有的理想与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对我产生了极高的期望。

在父亲历尽艰辛让我到县城上中学的时候,每次送我出门他都是千叮咛万嘱咐。面对他的期望,每每与他道别时,我都不敢与他四目相对。一来怕自己的智商不够高,不能给他争口气,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二来不忍心看到他那张日渐苍老与憔悴的脸。因此,不管父亲说什么,我都是噙着泪水默默点头,静静地离开,从来都没有勇气去直面他那双不停挥舞的肥硕无大手。

可以这么说,父亲的那双手,在我的一生之中,曾经给我留下过无数个难忘的瞬间,但那些记忆大多是模糊不清的。唯独在这一次的梦境里,父亲的那双手似乎格外的特别,清晰得令人难以置信,就连手掌心的每一道纹路都让我看得一清二楚。

在我的人生里程中,父亲的那双手,是一双与众不同的平凡之手,是一双能够为我遮风挡雨的慈父之手,是一双送我踏入世界之门的上帝之手,是一双改变我人生轨迹给我幸福的之手,更是一双无需太多的光和热就能温暖我一生的魔幻之手…

父亲的那双手,在我贫穷而又玩皮的孩提时代,一度让我讨厌无比,因为它还是一双不知惩戒过我多少次并且给我带来疼痛记忆的手。就是这双手,它曾经多次敲打过我的小手心,揪拧过我的小,让我流下了许多刻骨铭心的眼泪,说得一点也不夸张,这是一双给我关怀又让我生厌的手。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我们家是一个大家庭,每天都有十几口人吃饭,场面虽然接近壮观与热闹,但在人民公社的年代里,负担过重也是不言而喻的,一家人经常为生计发愁,而担子最重的就是我的爷爷和父亲了。

爷爷是个沉默寡言之人,每天除了干自己的活做自己的事,几乎不怎么与别人交往。据说,爷爷年轻时曾经是某某地主家的带兵大队长,也风光过一阵子,还在剿匪战争中解救过不少解放军,但终因其过去的成分问题,也曾被推上过刑场,后来又被解放军救了下来。于是,重获新生的爷爷就背井离乡,悄悄地来到了我们现在居住的村子,从此,一个接近传奇的生命就变得默不作声,苟活于世,改变了自己原有的一切,包括张扬的性格。可以说,在那动荡不安的年代里,爷爷对生命的诠释与理解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因为爷爷的孤僻与逃避,身为长子的父亲就承载了同龄人难以想象的与压力。在我们这一代,我又是爷爷奶奶的长孙,似乎也是这一家人的希望,所以他们对我疼爱有嘉,进而造就了我从小就调皮捣蛋的坏习惯。因此,我经常在他们的放纵下不守规矩,老爱犯错误,而每每此刻,我就会遭到父亲的责备与惩戒,经常遭殃的就是我的小手心和小。揪、拧、敲、打、训是父亲对我最常用的教育与惩戒手段。

与他人相比,父亲的那双手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是,那双手却令我终身不忘。

平日里,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父亲总是起早贪黑,全凭那双手不知疲倦的手操劳着。即便如此艰难,那双手也从不抱怨,只是默默地结满了厚硬的老茧,把人生的艰辛毫无保留地刻在了父亲的脸上。因为生存环境的不同,父亲的那双手过早地承载了太多的压力,过早地成熟了一些而已。对我而言,父亲的那双手虽然粗糙,但却格外的温柔,格外的熨贴,格外的细腻,它每次与我的亲密接触,都会让我在生活中前进一大步。可以这么说,父亲的那双手,就是我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推手,我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在那儿都可以学到。

父亲的那双看似笨拙的手,还有着让人钦佩的灵动。听爷爷说,父亲在入伍被政审退回来以后的日子里,他并没有气馁。那双手白天干活,夜晚就围着火炉学吹笛子,学拉二胡,偶尔还学着织毛衣。在那样的岁月里,父亲也不乏兴致,经常在黄昏里用自制的竹笛,吹奏《东方红》《歌唱二小放牛郎》等曲目。在那双稍显笨拙的双手的拨弄下,那些不太精准的音符经常轻盈地跳跃在他自制的简易竹笛之上,并从他的指尖慢慢滑落,流淌在乡村的田间地头。那些简陋的音符,虽不能绕梁三日,但却能给那个死寂的村子注入了丝丝活力与希望,最终凝固在我的血液里,定格在我的梦想中。

在我的启蒙教育期,只念过三年书的父亲还是一个不错的老师。他对音乐、语文的造诣远远超出了我幼儿时期的语文老师。每晚,在微弱昏暗的煤油灯下,他都要对我的课业进行辅导。同样是那双结满老茧的手,硬是能够精准地指着那些粗糙易破的书本,不知疲倦地,一个个,一页页,一本本,握着我幼小而又不听使唤的小手在泛黄的本子上规规范范地书写着每一个数字、符号、汉字,使我一次又一次地得到了老师的表扬。就这样,还是父亲的那双手,就把我的理想与希望,艰难地耕植在每一个方格之中。

对我的教育,父亲是煞费苦心。他生怕荒废了我的前程,犹如怕荒废了与他相衣为命的庄稼一样。

我上三年级的时候,他就把我送到离家三十多里的区公所那所最好的小学去接受当时农村最好的教育。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在我离开村子去上学的前几个夜晚,父亲每天除了尽其所能地为我辅导功课之外,待我熟睡以后,他就在极其萧寒的老屋里,借着昏暗微弱的灯光,开始一针一针地为我织毛衣。还是那双粗糙的手,握着细细的钎,捋着长长的线,笨拙地一针一针地穿孔,一针一针地勒紧…那动作虽不优美,却让我穿上了平身以来的第一件毛衣。说真的,那件温暖牌的毛衣的样式也很一般,可穿在身上却特别特别的温暖。有了那件毛衣之后,我贫瘠的童年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寒冷。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的那双手不再惩戒我的岁月好象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那时,我十三岁,身高也突然长了一大截。也许是遗传因素吧,我一下子就成了班上的高个子,座位也从原来的第一排破天荒地上升到了最后一排。因为我从小就喜欢篮球运动,在学校我一下就成小有名气的球星”每天都把大把的时间荒废在篮球场上。因年幼无知,对学习时间的安排毫无科学性可言,于是,功课就在不知不觉中落了下来。期末考试拿到成绩单时,我十分茫然,几乎崩溃了。拿着那分不理想的成绩回到家交给父亲时,我简直没有勇气看他的脸,只得低下了一向高贵的头,等待父亲的训斥与惩戒。当我悄悄地偷看了一眼父亲拿着那张破了我的历史记录的成绩单的双手时,我无自责,后悔,身子也禁不住颤抖起来。心想,这回真的死定了。半晌,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还是那双手,它没有对我进行惩戒,却是轻轻地抚慰着我的头,抚摸着我的脸,随即我就听到了父亲平和而又温顺的声音:儿子,这不完全是你的错,爸爸也有不可推卸的,是我对你的关心不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咱们一起努力吧!”我愕然,一向雷厉风行的父亲,何时变得如此柔情似水了?说真的,我记不清当时我究竟站了多久,想了些什么,但我流泪了,流了很多很多。

从此,我再以不敢怠慢了,只得加倍努力,弥补我的过失。

第二年,父亲便倾尽所有,托了许多人情与关系,动用了一家人准备用来过年的两大只火肘,外搭两只公鸡,硬是将我转到位于市中心城区的水城二中。在当时,父亲的这一伟大创举,曾引来了村子里不少人的诟病与嘲笑,但父亲却坚持己见,固执地对那些冷言冷语莞尔一笑。从此以后,原本压力就很大的那双手,每月又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又要无端地承受一些意外负担。这负担来自原本的贫穷,来自艰苦的生活,来自多事的外界,更来自我未知未卜的前途。

那时候,因为贫穷,家里一直没有闲钱,面对高额的学费与其他的开支,父亲只得每月按时给我送一次生活费到学校来。每当他的那双手从衣袋里取出一张张皱巴巴的票子递给我时,我的心都在流泪,都在滴血。每每此刻,我内心深处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有说不出的痛苦,有难以名壮的悲哀,也有莫名的幸福与诚挚的感动,个中滋味,只有我一人知之。但无论如何,我都为有这样一个伟大的父亲而感到无骄傲与自豪。

于是,父亲的那双手,无形中就成了我前进的动力,成了我拼搏的助推器,成了我克服困难的精神支柱。因为那双手,我不知疲倦奋斗着,努力着,最终荣幸地被保送上了大学,读到了我最喜欢的中文专业,成了村子里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大学生,成了孩子们学习的榜样。

如今,当我梦见父亲的那双手时,我还是不敢轻易地去触接它,我怕我现在的不成功玷污了它的神圣与纯洁。虽然那双手已经没有从前那般有力了,也没有从前那般让人欣慰了,更没有从前那般给力了。在看来,即便那双手已经略显疲惫,甚至于近乎透支,但在我的心中,那双手依旧硕大无比,依旧风采不减当年,依旧值得我去敬畏。那双手,一如如来佛掌,我纵有七十二般变化与本领,依然还是只能站立在父亲的掌心之中。

那双手,依旧给我强大的力量,给我无穷的动力,成为我前进的指南。父亲那双手,不用涂抹丁点丹青,不消息:摈弃多年来的打折方式用任何化妆润饰,它依旧是这个世界上最圣洁,最伟大,最完美,也是最值得敬畏的手。

忘不了,父亲那双手!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父亲

父亲,读音:“fùqīn”,口语叫“爸爸”,一个人直系血统的上一代男性。父亲,一词书面语色彩较浓,一般不作为面称。

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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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音:shuāng繁体:双部首:又部首笔划:2字意五行:金简体笔划:4繁体笔划:18康熙笔划:18拼音输入:shuang五笔输入:CCY吉凶寓意:吉笔顺:折捺折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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